负责这个案件的美国警察叫拖米，一百八十斤的大肚子胖子，身材高壮，身上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

这次，他跟着沉默一起从洛杉矶过来，目睹这位中国年轻人眉目中的不安，便忍不住多劝了几句。

沉默：“我知道。我能借用一下警局的靶场？”

“靶场？您借用这个做什么。”托米警官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沉默，“靶场是警官专用，您不是工作人员——”

“直接告诉我，能不能用。”沉默打断他的话。

托米挠挠头，思索片刻：“其实沿海这一片儿，基本都是印第安人居住的。这群人吧，不惹是非，平时还挺安分的，犯罪率也不算高。所以警局里的警用枪支数量有限，那靶场基本是废的，外人还是可以用。”

沉默：“我要借用。”

托米嘴角张了张，呆呆点头。

不知为何，就如同即将到来的风暴，托米警官在这位高大冷峻的中国年轻人身上，似乎隐隐也看到了压抑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