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问的,还是让助理问的?”魏竞川抱起胳膊,神情更冷漠了一些。
“自己问的,估计是因为爷爷催了吧。”魏澄宇回答他。
“关他们什么事。”魏竞川显得不耐烦。
“我看老爷子那意思也不是要棒打鸳鸯哦。”魏澄宇说,“老爷子今年清心礼佛,心态平和多了,我看他再多念念经,以后有去居委会调解的可能性。”
魏澄宇显然在编排魏荣泉,魏槐林的强势和控制欲其实就是随了魏荣泉,但魏荣泉比他还更胜一筹。
不过现在魏荣泉上了年纪,退休在家修身养性,前两年还尝试要跟魏竞川修补爷孙关系,都被魏竞川敷衍过去了,这一回可能又想二次尝试。
毕竟对他来说,普通八线小演员魏竞川和戛纳影帝魏竞川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再问你,就说我没空。”魏竞川想起自己爷爷那看人下菜碟的德行就烦,对这种鸿门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放心,我肯定帮你挡回去。”魏澄宇故意叹了口气,“我的好哥哥,这些年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你是不是得对我好点?”
魏竞川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难得幽默地来了一句:“承包你儿子一年的狗粮。”
魏澄宇眯着眼睛笑了:“好奇怪,总觉得你变得可爱了一点。”
“我去找医生。”魏竞川不想理他,自己走了。
第二天余朗很早就醒了,他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的时候有点发蒙,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醒了吗?”魏竞川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很温柔。
余朗这下清醒了,他把自己撑起来,就看见魏竞川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看他。
“魏老师,你什么时候醒的?”余朗有点茫然地看他。
“昨天半夜。”魏竞川站起来,坐到床边和余朗平视,“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你洗漱一下,我们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