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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景逸怀里,心一轻松,就不由得浑身轻轻发抖。

景逸低头看她,四爪都是泥土,蹭了自己一胸口,可怜兮兮抖成一团,心又软了,回手一伸道:“衣裳!”

福来领会,把外裳要给他披上,他却自己取过来,给她裹在身上,又愤愤道:“让你大半夜不睡觉,瞎跑!”又隔着衣服,重重打了她屁股一巴掌,:“糕儿还不是有的是,没出息,藏什么藏!”她低头一声不吭。

回到寝殿,景逸把云绣球儿递给喜来,让喜来拿了湿布巾给她擦爪子上的泥,福来又伺候景逸换了新中衣,捧上姜汤,便低头垂手侍立,大气也不敢出。

景逸让福来把那包东西,摊放在桌上灯下,皱眉沉默盯了半天,厌恶的不想自己动手翻看,便沉声命福来:“看看背后写没写生辰八字!”

福来拈着两根手指,轻轻打开褐色包袱皮儿,里面是几个粗糙的木头小人,还有朱砂等物。翻过几个小人检查一下:“什么都没写。”

景逸右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敲击了几下,云绣球儿知道这是他思考的惯用姿势。

过了一会,道:“按道理,这个东西,藏到我的寝殿或者书房,会更有威胁。现在藏到弘仁殿那边……”

福来立刻会意:“是新入右殿的侍人!殿下,内侍加宫女,共计十八名,要连夜捉拿了吗?”

东宫以往,算得上水泄不通。这人必然是借着东宫修葺、新入内侍之际,进来东宫行事的。但没料到福来将东西宫殿分片儿管理,两边侍者不得互往,门户看得严密,便没有机会将东西藏至更紧要的位置。但进东宫后,与外联络不便,时间又到了,所以也只能仓促藏到右殿。

景逸摇摇头:“不急一时。一会儿你去跟德海说一声,让他这几天把东宫看好了,别让人跑了就好。”德海是东宫左卫率将军,统领东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