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哥这检讨有完没完?都读了半个多小时了,他那地儿有棚,我们这都要晒成煤了…”一个鹰钩鼻学生提着校服衣领一边扇风一边跟旁边人嘀咕。

旁边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胖子咧嘴就笑,肩膀耸动,浑身肉也跟着颤了几颤,“听说翟哥翻院墙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哥们看见,多管闲事打校长电话举报了,这不,翟哥送福利了。”

鹰钩鼻揩了一把脖子上的汗,看看四周,上千号学生,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他不禁咂了咂嘴道:“这是无差别攻击啊!”

“你有意见跟翟哥说呗!”小胖子又缩了缩脖子,努力减小与太阳光的接触面积。

鹰钩鼻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笑话!跟翟深提意见?他是能听进耳朵还是下次能改改?

又是十分钟过去,台上的人依然激情活力,台下骚动,哀声阵阵,站在翟深斜后方的教导主任有些着急了,频繁看向腕上的手表。

翟深甩了甩手上的稿纸,似是翻了个页,继续有感情地朗读。

明明是犯了错在做检讨,他硬是读出了获了全国一等奖的架势。

“小胖,我怎么记得小棉花就帮翟哥写了一页纸的检讨?”鹰钩鼻男生没忍住,又侧头道。

小胖子抬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眯着眼睛看主席台,“就是一页纸,翟哥也就拿了一页纸。”

鹰钩鼻男生头皮一阵发麻,“那他读的什么玩意儿?”

小胖子不耐烦搭理他了,垂下脑袋,嘀嘀咕咕,“你第一天认识翟深?他念的检讨书的次数比写月考作文都多,畅想发言两个小时估计都行。”

又是五分钟过去,上课铃声响起,翟深眉头一挑,合上手中的稿纸。

“以上就是我的检讨内容,感谢同学的监督,我争取以后严于律己,遵纪守法,努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