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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迷茫地抬头,只能看见小白脸纤瘦的身体撑着宽大的校服,消失在七班门口。

“他怎么了?”

他问得很真诚,真诚到陶冀都不忍心不回答他,“可能是明天考试,压力太大,所以出去走走吧!”

陶冀能跟翟深说出实情吗?他翟哥八百年学习一次,实话实话不就是打击他翟哥的学习热情吗?!

况且,说不定翟哥一开坛做法,裴征第一的位置就不保,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他不是学霸吗?心理素质这么差有个屁的用,这得多辜负谢老板的期望!”翟深唾弃裴征。

陶冀心说,谢老板确实得失望,本以为让裴征坐在翟深的身边,会让翟深近朱者赤,多多少少受了尖子生的刺激有点上进心,却不曾想过,裴征会被翟深拉下水,被逼到不得不出去清醒的地步。

当天晚上,裴征没有再回教室,翟深背了一晚上,总算是把第一章 背完了。

第二天考试,翟深才想起来第一天根本不考政治,好在语文这东西还能扯扯,至于下午的数学,翟深只能靠第六感解题了。

一天两门过去,晚自习时,翟深翻开了政治书的第二章 ,裴征向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趁晚自习的上课铃还没响时匆匆出去了。

那姿态就像是逃命一般,已然把翟深看成了绝版猛兽。

从头到尾知道内情的陶冀笑得肚子都疼,他万万没想到,裴征一张高冷脸,嘴毒得要命,却怕学渣的物理输出。

裴征一如前一晚上,出去后整晚就没回来过,听去办公室请教老师的小棉花说,裴征占了谢老板办公桌。

翟深背了两章的政治小标题,考试时发现他背的那些知识点几乎没考,心态直接崩了,规规矩矩的把题干抄了一遍,然后百无聊赖的四处观察。

因为考试,班级的座位被分散了一些,裴征的桌子和他有一臂的距离,对方正在奋笔疾书,试卷翻页时翟深看到满满的黑色字体。

翟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试卷,勉强把字体放大才能占去一些空白的区域,就显得十分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