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都关上了,他还是能听见翟深毫不客气说了句:“滚蛋!”
白大褂男人哈哈大笑,扬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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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烈日走在回班级的路上,翟深揉着手臂,想起裴征今天在巷子里那出手的狠劲。
他自己手腕都肿得像个红糖馒头似的,还能把那几个社会上的混混给打跑,果然,对自己狠的人,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你手怎么样?”翟深问他。
裴征手插在口袋里,三十多度的高温他穿着个外套不肯脱,想看伤都看不到。
“没事。”他淡淡道。
翟深的胃部还隐隐作痛,那几个魁梧的大汉和黄毛鼎的那群猴子般的小弟不能比,被捶到是真难遭得住的,好在今天他们没动工具武器,不然估计他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还能走回去上课。
“你身上有受伤吗?”翟深不放心地问。
之前他的拳头擦过裴征的肩膀,都青紫了好几天,他会打架是一回事,被打后玻璃做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裴征摇头,“没,都锤你身上去了。”
“啧。”翟深咂舌,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当沙包,“你不热?校服外套脱了呗,现在又不检查。”
裴征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热。”
翟深侧目看他,“你诳谁呢?那额头上不是你流的汗呗?”
裴征不说话。
翟深总不能自己上手去扒人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