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体会人间温暖是应该的,给你一个有爱的家也是应该的。
透过窗户这时候能看见黑漆漆的天际此时有了点光影,翟深骤然间弹跳起来,拉着裴征就走,“放了,我就说河那边的人年年都会放烟花。”
又重新回到天台,这次没有酒精的作用了,翟深裹着厚厚的外套还是觉得挺冷,不过天台这个地方的视角确实不错,看远处的烟花还挺清楚。
翟深说:“小时候放烟花我总觉得特别吵,后来过年不让放了我又觉得缺了点什么,也不知道河那边的人放了烟花会不会被抓进去教育一下,反正年年都挺坚持。”
“我对小时候没什么记忆了。”裴征说,“只记得我妈妈跟我说,我听了儿童故事,以为过年时会来年兽,所以听见动静就会吓哭,外面爆竹声越大,我哭得越大声。”
这大概是裴征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吧,翟深听着觉得好笑,他甚至都能想到白白嫩嫩的小裴征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我爸爸妈妈就会轮流抱着我哄,直到我睡着。”裴征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许多。
翟深朝他看去,他似乎在裴征的眼里看到了那么一丝怀念和失落。
翟深收敛起笑意,趴在栏杆上不说话。
从前裴征从来不肯跟自己说起过去,今晚却一反常态,对自己袒露心扉。
“后来我爸爸因公殉职,我妈妈带着我改嫁。”裴征又接着说,“我就再也没有因为过年的爆竹而哭过了。”
翟深张了张嘴,想安慰裴征时,听见他说:“因为长大了,知道年兽是假的,就不害怕了。”
翟深瞬间鼻子有点酸,他总觉得,裴征说的长大,其实根本没有长大。
裴征今夜不知道他是想家人了,还是单纯想要和翟深说说自己的过去,所以不紧不慢地说着。
翟深不催,他也就慢慢回忆,嘴角的笑意也慢慢褪去,“再后来,胡雅琴出生了,就是我那个每天都想寻死觅活的妹妹,从此过的每个年,都只是一个日期而已。”
翟深有点不理解,却又好像听懂了,裴征却不再多说了。
“这么说来,我很小的时候应该也是有过温暖的除夕夜,可惜我那时还不记事,所以没有办法拿来和今天作对比,就当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新年夜吧!我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