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深摇头,“今儿都不用训练,考个试累什么,我刚还去操场跑了两圈。”
裴征还没说话,翟深又说:“你把屏幕往后挪点儿,我要看个整脸。”
裴征听话地把把头发的手换了个,然后拿着手机离自己稍微远点,“成了吗?”
翟深点头,“成,我男朋友真帅!”
裴征好笑,也不说话,边擦头发边听翟深说他那边的情况,一中有个体育生留级两年了,第一年考试前两天腿骨折,错过考试,去年高考填的志愿又滑档了,今年是第三年了,他心理压力大得不行,还没上赛场说话都不利索了。
“平时训练挺牛逼的,这回考一百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跑了快十三秒,下场的时候腿都在抖。”翟深说着情绪低落了点。
体育生之间的友谊远比普通同学来得要更深,一起训练这么久,见着同伴这样,翟深自己心里也有点担忧。
聊了十来分钟后,翟深那边的敲门声响起,他一连串的话丢了出来,“老周来了,等会看见我玩手机又得叨叨,不聊了,等会我看会儿书就睡觉,你也别熬太晚,我明天找你。”
裴征还没来得及应下,翟深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下午,裴征从洗手间回来,听见隔壁班走廊上王旭几人在谈论着什么,走近就听见王旭说:“听体育班的说翟哥手刚刚伤着了,还挺严重,好在他今儿铅球考完了。”
另一人问:“好像明天还有个八百米。”
王旭有点愁,“希望别影响,翟哥体育那么牛批,因为这事没考好就亏大了。”
“……”
裴征放慢脚步听清楚翟深的名字以后,心里骤然间紧缩了一下。
翟深这边还在包扎伤口,周教练在旁边念念叨叨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翟深听得脑子都疼也没找到周教练话里的重点。
主要是,周教练这话也没法说,只能训他不知道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