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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将你整个人赔给我,由着我为所欲为。

年知夏本想澄清自己当真并未动怒,却陡然起了坏心眼。

这可恶的傅北时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还害得他提心吊胆,他合该动怒。

他的膝盖其实有点疼,但他还是加快了脚步,将傅北时落在了后头。

可惜,他的脚力远不如傅北时,一下子便被傅北时追上了。

傅北时复又道:“嫂嫂想要我如何赔罪?”

年知夏扫了傅北时一眼,依然闭口不言。

他继续往年家走,一面走,一面担心着等会儿这傅北时是否会从爹爹、娘亲与阿兄的反应中看出破绽来。

经过一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傅北时想买些胭脂水粉给“年知秋”,然而,“年知秋”是他的嫂嫂,叔叔送嫂嫂胭脂水粉委实不合适。

经过一卖首饰的铺子,放眼望去,其中的首饰有些精致得很,但叔叔送嫂嫂首饰亦不合适。

他作为叔叔,送嫂嫂甚么物件才合适?

他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双足已将他带到了年家门口。

年知夏一见得立于门口的娘亲,即刻扑入了娘亲怀中,先发制人:“娘亲,我不是故意偷跑出去的,我癸水不调,唯恐娘亲担忧,所以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看大夫去了。我还恰巧在医馆前,遇见了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出自元稹《离思五首·其四》,全诗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