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色阴沉,好似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曾得罪过此人么?
“敢问公子……”她尚未说罢,便被打断了:“年知秋, 年知夏是你的孪生哥哥罢?”
事到如今, 傅北时居然幻想年知夏不是年知秋的孪生哥哥,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年知秋自逃婚以来, 并未同家人通过信,不知家人是状况如何。
镇国侯府相中了她的八字, 要她为傅南晰冲喜, 她并没有孪生姐妹, 冲喜一事应当已作罢了罢?
听这玄衣公子提及二哥,她心道:难不成是二哥得罪了此人?二哥何在?
以免说错话害了二哥,她闭口不言。
傅北时冷笑一声:“年知秋,你可知你的好二哥年知夏代替你嫁入了镇国侯府?”
年知秋愕然地道:“但是……”但是二哥并非女子,如何代替我嫁入镇国侯府?
傅北时怒不可遏地道:“年知夏涂脂抹粉,身着凤冠霞帔嫁入了镇国侯府,还自称癸水不调,看了大夫,配了药,调养身体,以便早日为镇国侯府开枝散叶,年知夏根本怀不了身孕,谈何开枝散叶?”
兄长是否已识破了年知夏,只是出于心软,并未将其戳穿,抑或者兄长与自己一般被年知夏蒙在鼓里?
若是前者,他得顾忌兄长;若是后者,他现下便该带着这年知秋,回镇国侯府将年知夏戳穿,教年知夏付出代价。
年知秋闻言,脑中灵光一现:“你莫不是傅北时?”
傅北时颔了颔首,柔声道:“嫂嫂,你该当随叔叔回府了。”
年知秋登时毛骨悚然,拔足想逃,却是被傅北时扣住了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