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断袖,他对年知夏一见倾心之际,全然不了解年知夏脾性如何,所以他一见倾心的是年知夏的皮囊,肤浅得很。
是以,既然年知秋与年知夏拥有同一张皮囊,他为何对这年知秋心如古井?却因年知夏魂不守舍?
那年知夏是对他下了蛊不成?
他试着垂下首去,直逼年知秋的唇瓣。
他一直都很想亲吻年知夏,但年知秋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却起不了兴致。
这年知秋于他而言,与其他青眼于他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没有任何区别。
年知秋不知傅北时为何要这般做,颤声提醒道:“傅北时,我可是你的嫂嫂!”
“对,你是我的嫂嫂,但我迎亲迎的是年知夏,与我拜堂的是年知夏,与我饮合卺酒的还是年知夏。”傅北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补充道,“兄长身体欠佳,由我代替兄长。”
年知秋质问道:“你亦想代替兄长与嫂嫂接吻不成?”
傅北时被年知秋的吐息洒了满面,但他的心脏安定依旧。
他确实想代替兄长与嫂嫂接吻,不过这个嫂嫂不是年知秋,而是年知夏。
可恶的年知夏。
待他回了京城,定要教年知夏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定要教年知夏一生一世为欺骗了他而忏悔。
年知秋从未心悦过任何人,自然并未同任何人接过吻。
她瞧着傅北时压下来的唇瓣,破口大骂:“悖逆人伦的狗东西,你对得起你的兄长傅南晰么?”
对,我悖逆人伦,在我尚且不知年知夏冒名顶替了年知秋之时,我便曾想过将年知夏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