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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傅南晰不将他戳破,他岂会自投罗网?

立冬当日,年知夏喂了傅南晰一碗汤药后,堪堪帮傅南晰擦拭过唇瓣,傅南晰蓦地开口道:“‘知秋’,后日北时便该到了。”

年知夏立即怔住了,双目水光潋滟。

傅南晰心知肚明,提醒道:“在其他人面前,你切勿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年知秋”的破绽未免太多了些。

他最初并未注意到“年知秋”心悦于弟弟,听得那一声“北时哥哥”后,他便发现“年知秋”处处是破绽。

“我,对……”年知夏满心歉然,被傅南晰打断道:“我们心照不宣即可,不必言明。”

这傅南晰实在是太温柔了。

傅南晰叹息道:“我亦曾对一人死心塌地,非他不可。”

傅南晰贵为镇国侯嫡长子,那女子的身份纵然再尊贵,傅南晰亦配得上。

傅南晰未能与那女子终成眷属是否因为傅南晰的一身病骨?

他唯恐伤了傅南晰的心,并不问。

后日,他随镇国侯夫人一道在城门口迎接傅北时。

傅北时满面风霜,骑着高头大马。

他登时想起了傅北时一身血衣,锋芒毕露的英雄之姿。

他目不转睛地望住了傅北时,悄悄地以眼神描摹着傅北时的眉眼,以解相思之苦。

突然,傅北时的目光射了过来,仿若一支锋利无比的羽箭,直欲将他一箭穿心。

他战战兢兢地暗道:难道北时哥哥已知晓我并非“年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