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区别?不管是后天的断袖,抑或是天生的断袖,俱是断袖。”傅母痛心疾首地道,“你兄长成了断袖,还以色侍人,我这个当娘亲的要如何向你父亲交代?你父亲定会怪娘亲没将你兄长教好。”
傅北时悄悄地瞥了年知夏一眼,甚是心虚。
傅母正在气头上:“疯造孽啊,我这是造了甚么孽?我辛辛苦苦地怀胎十月,竟是生了个断袖出来。早知南晰会成为断袖,我便该在襁褓中掐死他,省得丢我们镇国侯府的脸面。”
傅北时正心虚着,不知如何安慰娘亲才好。
而年知夏亦心虚着,垂着首,默不作声。
镇国侯夫人气得微微颤抖的双手钻入了他的眼帘,使得他想到了自己的娘亲。
他对娘亲说自己心悦于傅南晰之时,娘亲是否后悔没有在襁褓中掐死他?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手指略略收紧,又猛然垂下。
傅母忽而攥紧了傅北时的双手,犹如攥紧了救命稻草一般,道:“幸而我还有北时,幸而我儿北时并非断袖。”
对不住,娘亲,我亦是断袖,我心悦于年知夏,不可自拔。
傅北时面上并不否认。
傅母转而捧着傅北时的双颊,歇斯底里地质问道:“北时,你不会变成断袖的对不对?你不会像你兄长一样变成断袖的对不对?你不会丢尽镇国侯府颜面的对不对?你会娶妻生子,为镇国侯府开枝散叶的对不对?”
傅北时并不愿欺骗娘亲,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