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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对不住,傅大人。”

“无妨。”傅北时扶着年知夏道,“我送你回去罢。”

年知夏拨开傅北时的手:“不必了。”

傅北时坚持道:“我须得送你回去。”

“好罢。”年知夏不得不妥协了。

正值新岁,这镇国侯府内十之八九的下人皆回家与家人一家团圆了,从祈晴居至观鹤院,他们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见到。

傅北时扶着年知夏于床榻坐下后,点了烛火。

烛火一照,他立即发现自己的披风上头沾了血,遂质问道:“年知夏,你可是病了?”

年知夏摇首道:“老毛病了,不打紧,原本已有两年不曾犯过了。”

傅北时凝视着年知夏:“你年纪小小,这胃出毛病是由于那场饥荒罢?”

“嗯,所以不打紧。”年知夏低着首,不看傅北时,“傅大人,你既迫不及待地想送我走,何须关心我?”

因为我心悦于你。

这话是说不得的。

故而,傅北时答道:“你毕竟曾是我的嫂嫂。”

“多谢叔叔。”年知夏歉然地道,“对不住弄脏了叔叔的衣衫,叔叔将你的衣衫褪下罢,暂且换上夫君的衣衫,待我将这衣衫洗干净了,再给叔叔送回去。”

傅北时不喜欢听年知夏唤兄长“夫君”,忍不住提醒道:“你夫君已不是你夫君,而是当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