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自暴自弃地道:“傅大人推三阻四,当真这般厌恶我么?”
傅北时否认道:“并非厌恶,而是不想害得你误入歧途。”
“既然如此,一言为定,正月十五元宵当日,我与傅大人做一夜的露水夫夫。”年知夏勾住了傅北时的尾指,“拉钩。”
傅北时回应道:“拉钩。”
年知夏松开傅北时的尾指,鼓足勇气解开了傅北时的衣衫,覆上傅北时的心口:“容我先验一验元宵当日的夫君罢。”
傅北时本想说你不是早已验过了么?不过舍不得打断,便由着年知夏去了。
年知夏将傅北时满是脏污的衣衫剥尽后,又端了热水来,将傅北时的身体擦拭一番,以确保傅北时并未沾染丁点儿呕吐物的气味。
其后,他自然地找出了一身傅南晰的衣衫来,为傅北时穿上了。
傅南晰与傅北时兄弟俩的身量差不离,只傅南晰病弱许多,所以衣衫稍稍紧了些。
傅北时发问道:“年知夏,你想反悔么?”
年知夏反问道:“傅大人,你想反悔么?”
“我并不想反悔。”傅北时揉了揉年知夏的发丝,“你快些去洗漱罢。”
“嗯。”年知夏会意,“恭送傅大人。”
傅北时苦笑道:“你能不唤我‘傅大人’么?”
年知夏好奇地道:“你希望我唤你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