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傅大人曾承诺过我要护我与家人周全,傅大人果真毫无信用可言。”
“是,我卑鄙无耻。”傅北时凝视着年知夏道,“我只想将你留下来。”
年知夏满不在乎地道:“你若去镇国侯夫人处将我揭穿,休怪我禀明镇国侯夫人她这小儿子有样学样,与兄长一样成了断袖,甚至仗着发现了嫂嫂的秘密,逼奸嫂嫂。这镇国侯府便要在这一代绝后了,任凭镇国侯夫人找再多燕瘦环肥,各有千秋的美人来,亦无济于事。”
他当然知晓傅北时并非彻头彻尾的断袖,他不过是拣了最为恶毒的语言来中伤傅北时而已。
但奇的是,傅北时并不反驳。
傅北时只得拿出了兄长这一算不上筹码的筹码:“兄长与今上如若再度交恶,兄长便会回镇国侯府,知夏,你假使走了,便见不到兄长了。”
“等夫君与今上交恶,得等到猴年马月,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年知夏娇羞地道,“等夫君回镇国侯府了,我再回镇国侯府便是。”
至此,傅北时用尽了全部的筹码。
年知夏取了傅北时的衣衫来,靠近了傅北时。
傅北时以为年知夏改变心意了,笑逐颜开:“知夏,你不走了么?”
年知夏迤迤然地往傅北时面上吹了一口气,继而亲手为傅北时穿上了衣衫,末了,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你现下便去镇国侯夫人那儿,让她放我走。”
傅北时不肯走,被年知夏推下了床榻,他踉跄着后退了十数步方才站稳。
年知夏握紧双拳,揪住了床褥,以防自己冲上前去,扑入傅北时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