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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叹了口气:“我手中的朝务堆积如山,明日起,我恐怕得披星戴月,哪里有功夫带他们?”

诚如傅北时所言,次日起,他披星戴月,莫要说是带正月与十五了,连醒着的年知夏都见不到。

足足五日后,年知夏终是受不住了,强打着精神,等傅北时回来。

周遭万籁俱寂,烛泪淌满了烛台,他的眼帘重若千钧,他洗了许多回脸提神,直至月上中天,他方才等来了傅北时。

傅北时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乍见年知夏坐于桌案前,用右掌支着后脑勺,慌忙疾步到了年知夏面前,低声唤道:“知夏。”

“北时哥哥。”年知夏伸手环住傅北时的腰身,并将面孔埋入了傅北时心口。

傅北时将年知夏打横抱上了床榻,轻斥道:“知夏,春寒正盛,即便烧了地龙,你亦不该仅着单衣坐于桌案前等我。”

“北时哥哥一回来便斥责我。”年知夏吸了吸鼻子,“北时哥哥是坏人。”

“皆是我的过错。”傅北时亲了亲年知夏的额头,“知夏,你睡罢,我去沐浴了。”

年知夏可怜巴巴地道:“我们新婚燕尔,北时哥哥却足有五日不曾碰过我了,北时哥哥是不是厌倦我了?”

傅北时严肃地道:“知夏勿要妄自菲薄,我心悦于知夏,岂会厌倦知夏?若非政务缠身,我定与知夏夜夜笙歌。”

“北时哥哥快些证明自己所言并无虚假罢。”年知夏伸手去扯傅北时的衣衫。

傅北时按住了年知夏的手:“知夏,改日罢,你已困倦了。”

年知夏讨价还价地道:“不要改日,我确实困倦了,一回可好?”

“好罢。”傅北时任由年知夏褪尽了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