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正在恼怒之时,他一挥手臂,道:“不用,本王身体好得很,不用你扶!”他一撩袍角,大步上了台阶,向府内走去,两边官员纷纷给他让路。
王平安在后面大声道:“王爷步履矫健,看来病好了不少啊,这样下官就放心了。诸位,王爷病好了,你们是不是也放心了呀!”
官员们岂有说不放心之理,一起点头,都说放心了,王爷的病好了,大家就开心了!
李恪这个气啊,这王平安想干嘛,大呼小叫地,怎么如此地讨厌!他回头道:“王平安,此处乃是刺史府,我大唐地方官署,你身为一州刺史,代天子牧养百姓,却在官署门口大声嘶鸣,成何体统?太不象话了!”
官员们一起看向王平安,心中都想:“说你嘶鸣呢,把你当成是兽类了,你不生气啊?赶紧维护自己的尊严,呛吴王两句。放心,我们都会帮你的!”
官员们都认为王平安可以化解李恪的怒火,但由于王平安把他们当驴使唤,所以他们都挺想看王平安和李恪对掐的。当然了,王平安虽然操练大家,操练的有点狠了,但他却是真心为了庆州好,所以大家想看热闹归想看热闹,如果真的起了冲突,他们还是会站在王平安这一边的!
谁好,谁不够好,大家心里有数!
出人意料地是,王平安一点面子都没往回找,当众挨了训后,竟然把头一低,道:“下官知道错了,王爷责备的是!”老老实实的,一点反抗都没有,连半句话都没有呛回去。
官员们一起看向李恪,心中又都想:“吴王占了上风了,王平安竟然服软!王平安可表代着太子,他一服软,岂不是说明太子有可能在某些问题上,向吴王让步?他们兄弟之间矛盾多到数不清,太子到底想要怎么个让步法,在从什么方面让步?”
李恪也微微怔了下,他心里想的和官员们一样,也挺纳闷儿的,王平安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我骂他嘶鸣,他竟然认了,其实我是在骂他畜生啊,这都能认?
他心里想着,慢慢走进了院子里,心里还在犯嘀咕,不会有阴谋吧?
李治这时就等在堂里,他坐在正中的大椅上,而先到的官员们立在两旁。见李恪来了,李治立即站起身,非常热情地道:“三哥,你来了,病好点了么?嗯,看样子是好多了?还拉不拉了?”
这话问的,关心的过了头儿了,当众问李恪拉不拉了!李恪能怎么回答,他没法回答别的啊,总不能说自己还拉,这也太丢面子了吧,好歹是王爷,两人之下,千万人之上啊!
李恪咽了口唾沫,心里头暗骂几声,嘴上却道:“多谢太子关心,三哥我的病好多了,已经不再……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了!”就算有也没法说出来,堂堂太子问得太粗鲁了,而他这个堂堂王爷,总不能也跟着粗鲁吧!
李治道:“病好了就成,孤还一直担心你呢,病好了就成,就成啊!”他慢慢地,又坐回了大椅,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看着李恪。
李恪这时有明白了,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病“好了”,所以他就想找借口,不让我搬到他隔壁住了吧?不行,我得说还有点不适,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