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章老知道,估计会告诉他你这不叫坑人,直接就是埋人。
苟退子接不上话,吕老倒是挺有些耐心的解释:“小章这人不错,是做事的一号人。就是缺点胆气,做不来大事。”
要是章老知道这么一席评价,估计会跳起来。在吕老眼里什么叫做大事,估计也只有当年打天下那才算得大事吧。
“我老人家这么一诈唬,他肯定要三思再三思,额外多点三思。”吕老小时候肯定没上好语文课:“我老人家是吃准他了,他要缩缩脑袋看清楚,就算真的帮你的小师祖,也是有限得很。”
苟退子微微一笑,沾了灰烬的他,少了许多出尘气息:“鉴天观势大,换了谁都难免退缩一二。如果我是官,我也要缩。”
“我不是官,所以我要打就打,不必给他们面子。只要我想,灭他满门也奈何我不得。”苟退子的仙风道骨跟这么一句简直蛮横的话完全不搭。
难怪费一夕说朱红子没学到苟退子的强势,就冲鉴天观的势,谁敢撂这么一句狠话。
吕老无疑吃惊了,他正色,难得的严肃道:“道长,话说说就是了,做不得。”
“不论怎么说,鉴天观是从龙之臣,随当年太祖起事,是党外元老呀。”吕老凝重:“就是打痛他们,怕是都有人要不满。”
苟退子笑:“要不是他们当年在太祖身上下准了赌注,又怎么会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
吕老沉默,陷入回忆中:“说来,当年哪怕是在我党最危难的时候看好我们的也不少。这么多年下来了,蹬蹬腿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们最滋润。”
“要说当年真有不少道门支持我党,好几个都不比鉴天观弱。可惜,有的是历年站错了位置,选错了人,在不恰当的时机做了不恰当的事。死的死,亡的亡,到了改革开放,也就只剩下鉴天观了。”
“老子最恨的就是四五十年前那个什么钦,结果一夜就没了下文,真奇了怪了。”
“天相钦!”苟退子失笑:“他们趁乱欲谋我无为观道法,被我杀光了。”
吕老炸毛了,脸色变幻半天。当年那天相钦在朝中不知多么势大,竟是给眼前这位一举杀光了。
吕老给火堆添了一把柴:“你说鉴天观会怎么着?”
苟退子笑:“何必管他们怎么办,本观全接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