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不听话,女儿只好随身带着…”
李真的解释让帝后二人同时笑得前俯后仰,好半天李世民才在长孙的帮助下锊顺了气,指着李真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
“所以你就是用此物逼青雀就范的?他就不知道逃跑?”
李真闻言认真的想了想,答道:
“他太胖了,没女儿跑得快。”
“哈哈哈哈…”
李世民从来没笑得这么开怀过,无关江山社稷,就是因为小儿女的一些打闹。
长孙一边轻轻拍打着李世民的后背,一边也笑着说道:
“看来你身子骨确实好多了,能跑能跳,想必很快就能与常人无异,这样也好,既能锻炼身体,青雀也能减掉几斤肥肉…”
长孙说到这里,又重新问道:
“这次你把那颗金丝镂空球送还给高明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他的?”
李真知道长孙话里的他指的是谁,连忙答道:
“是县伯的主意,他还让我送了一副球拍给高明,说是给青雀赔罪…”
长孙一愣,一名县伯代替亲王向太子赔罪,这种事情她这个当皇后的还闻所未闻,尤其当事者还是她的两个亲生儿子,遂又问道:
“他原话怎么说的?”
“回禀母后,县伯说青雀既然是他将来的小舅子,那他这个做…做姐夫的有权替胡作非为的小舅子擦…擦屁股…”
李真说完这句话脸上便升起两团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姐夫两个字,还是因为擦屁股…
不过李世民却十分赞同敬玄这番话,点头附和道:
“话说得虽然糙了一点,但也是这个道理,既然将来是一家人,他为青雀善后也是应有之义,算不得僭越。”
长孙对此却有不一样的看法,板着一张鹅蛋脸佯怒道:
“难道高明就不是他太平县伯的小舅子了?做姐夫的岂能厚此薄彼?”
李真吓了一跳,赶忙答道:
“县伯说高明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君臣之间怎能参杂别的感情?”
长孙听罢,对李真的这番转述显得极为满意,微笑着点头道:
“倒是个识大体的,他还说了些什么?”
李真摇摇头:
“其他的没说了,只说若是母后问起,自然知晓其中之意。”
长孙心中惊讶得无以复加,忍不住看向李世民,恰好这时李世民也侧头把目光投了过来,夫妻二人心有灵犀般的对视一眼后,复才笑道:
“你倒是遇到了良人。”
李世民神色微动,脑子里蓦然联想到自己的大舅哥,司空这个位置是不是让无忌再等上一等,毕竟裴寂才刚下来,太过急着把他扶上去是不是也会引来朝臣非议?
“包里装的什么?拿来给父皇瞧瞧…”
李真连忙将书包从地上拎起来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掏,嘴里还解释道:
“父皇恕罪,女儿差点忘了,里面装的都是给父皇带的香烟…”
李世民一听,老怀大慰。
儿女都长大了,现在自己也可以享受一下他们的孝心了,尤其是看到刷着红漆的木盒子,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若是再不送来,他就要断顿了,老找程咬金这个莽夫要也不是办法,每回问他要一次这莽夫脸都拉得老长…
“这还没嫁人呢,就知道往娘家里捎东西了,将来嫁了人可还怎么得了?”
长孙见李世民一副欢欣雀跃的模样,忍不住出言打趣:
“就只有你父皇的?难道没有母后的?”
“有的,有的…”
李真的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然后从书包里面又掏出两把塑料牙刷,恭恭敬敬的递给长孙。
长孙接过手里一看,亮晶晶的半透明小长条倒是有几分流蕴雅趣,她还以为是发钗,当场就打算别在脑袋上让父女二人瞧瞧。
李真脸色尴尬,慌忙解释道:
“母后,这不是发钗,这是牙刷…”
长孙停止了动作,虽然面上依旧神色自若,可心里还是升出几分窘迫。
牙刷是什么?她这个当朝皇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不耻下问,李真已经主动解释起来:
“就是清洁口腔的工具,像这样,最好沾些盐,刷起来更干净…”
李真龇牙咧嘴的用手比划了两下,夸张的动作引得夫妇二人哑然失笑。
“原来是跟柳芽差不多的小玩意儿啊,朕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李世民不以为然,从怀里掏出打火机“蹦噶”一声,熟练的点起一只华子,冲自己闺女脑袋上吐了个又大又圆的烟圈,得意道:
“哪有此物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