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我家兄长只是喝多了而已,至于把他打成这样么?”
敬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没好气的答道:
“明明是你兄长挑衅在先,某只是自卫反击,如何怪得了某家头上?眼睛瞎了就赶紧去找个郎中看看!别耽误了治疗…”
秀气书生被他一通抢白噎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指向犹自躺在地上的李德奖气咻咻的反驳道:
“我家兄长怎生是你太平县伯的敌手?你就不能早些将他打晕?非得当众羞辱于他?”
敬玄张了张嘴,百口莫辩,自己先前的确是可以一棒子将他敲晕。
只是一时兴起想多玩玩而已,结果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晓得李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自己将他儿子打成这样,怎么说李靖对自己都算不错的…
唉,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罢了,本县伯还有事在身,李公府邸离此不远,你可找家将过来抬人,亦或是等上一等他自然会醒过来,告辞!”
敬玄说完这句话,趁那小书生还在查验李德奖伤势时,脖子一缩就溜了,徒留下对方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心虚的转过两三个街口,脚步这才慢下来,见身后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家将奴仆牵着恶狗追扑自己,敬玄稍微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李德奖揍起来手感真的很好啊…
“敬兄!这里!”
正在走神儿的敬玄遁声望去,前面那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家伙不是窦奉节还能是谁?
“窦兄,下差了?”
敬玄笑着走了过去。
“刚下,这不,怕敬兄你久等就马上赶过来了,小弟把场子都包好了,敬兄这边请…”
不得不说窦奉节还挺会来事,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寒暄都能卖出两个人情,不愧是名门子弟。
哪像李德奖似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正笑着在前头领路的窦奉节冷不丁回头看了一眼敬玄,见他满头大汗,不由疑惑道:
“敬兄方才干啥去了?怎么出这么多汗?要不待会上去后先找六个丫鬟伺候敬兄你先洗洗?”
先洗洗?
还六个丫鬟伺候?
这些长安纨绔真他娘的会享受啊…
“不至于,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哪行,这叫六根清净,其中四个负责清理手脚,一个负责按头,至于剩下那一个嘛…”
窦奉节脸上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敬玄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