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安元寿要出去打猎,薛仁贵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手里的四石强弓正愁没有用武之地呢,眼巴巴的在敬玄这个做师兄的跟前晃来晃去,实在被他缠得不耐烦了,手一挥:
“想去就去,但是天黑前必须回来!”
“县伯不同去?”
唐俭坐在营帐中间的火堆旁烤着火,笑意盈盈的看着一脸不耐的敬玄。
“打猎而已,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就好了。”
敬玄随口说了一句,可这话却把唐俭逗得前俯后仰,指着老成持重的敬玄大笑:
“在咱们这支队伍里,你太平县伯年岁算是倒数的,怎生说起话来这般老气横秋?”
敬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习惯了习惯了,唐公勿怪…”
唐俭微微一笑,将靴子脱掉架在火边烤,又把脚伸到火堆旁互相搓着,嘴上随意问道:
“听说这次我朝对付突厥的计划皆是出自县伯之手?就连咱们这趟差事也是由县伯亲自谋划?”
敬玄一边拿着树枝捅着篝火,一边矢口否认道:
“唐公说笑了,陛下何等英明神武?哪里需要我一个晚辈谋划?朝堂上能人辈出,还轮不到晚辈指点江山呢…”
“你这小子,说话尽不实诚,人家老张他们都说了,此战全赖你太平县伯料事如神,若是我大唐此番能一战剿灭突厥,你居功至伟!”
安修仁人未至,先闻其声,这是一位标准的军人,哪怕此番出来并非是作战,也胄不离身,刚一坐下来,身上的甲叶子便哗啦啦的作响。
“见过申公。”
敬玄站起来微微一礼,这趟自打从长安出发至今,还没怎么和安修仁打过交道呢,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前方负责整个队伍的行进安全。
“坐坐坐,都是一个锅里拌马勺的,不用搞那些虚头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