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意气相争,说上几句大话也是常有的事,大汗不也年轻过?”
颉利听罢张嘴笑了笑,的确有些道理,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敬玄的身份,一位县伯来充任护卫?简直闻所未闻,旋即看向阿史那弥射:
“他真的说他是太平县伯么?”
阿史那弥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大汗,刚才他确实说过自己是太平县伯啊!”
颉利脑子里突然想起上次雅尔金出使递回来的情报,能与皇子列席,唐童似乎很看重这名小子啊。
想到这里,颉利面色不改,仍旧指着敬玄喝斥道:
“还不快将他给我拿下!”
见颉利仍旧想找自己麻烦,敬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手紧紧按在刀柄上,嘴上却淡淡说道: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大汗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某问罪,是何道理?”
颉利冷笑一声:
“道理?在本汗的地盘上,本汗的话就是道理!怎么,你不满意?!”
“本县伯来之前,以为突厥幅员辽阔,应当是一个告别了陋习的强大国度,今日一见,原来你们突厥人依旧如此野蛮…”
敬玄说到这里冷哼一声:
“怪不得定襄城一役被我军大败,如此不通教化礼仪,实在难成气候!”
“大胆!”
颉利暴怒,随手抽出侍卫手中的刀子:
“口出狂言!真以为本汗不敢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