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寿一愣,失声叫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你是说豆卢兄他…他…他…”
“嘘!小点声!”
敬玄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人家夫妻二人长期分隔两地,性子急了偶尔偷偷回来见一面又怎么了?你不是也成亲了么?难道出来这么久,你心中竟一点都不思恋嫂夫人?”
安元寿听罢迟疑了,这种事听上去不可能,但若是某些时候冲动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能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也不是不行啊…
想到这里,安元寿好奇心大作:
“你什么时候见到豆卢兄的?”
说完这句话,不等敬玄作答,安元寿恍然大悟又道:
“怪不得上次我们在半路碰上豆卢兄时,你的表情不对,当时我还纳闷呢,你怎么看上去跟豆卢兄又私怨似的,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他违抗军令悄悄回过长安啊…”
安元寿的自行脑补让敬玄心里笑开了花,不过他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沉痛样:
“所以当初我才对豆卢驸马不喜,似这样私自违反军令的人,怎能为大唐戍边守土?本还想着回京之后向陛下告他一状的…”
“你可千万别!”
安元寿慌忙赔笑道:
“眼下豆卢兄人都战死了,说这些还有甚用?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得了,也好让豆卢兄在九泉之下心安理得的享受朝廷供奉的血食嘛,你说呢太平县伯?好不好嘛?”
这家伙最后一句甚至用上了女人撒娇的语气,听得敬玄一阵鸡皮疙瘩,使劲搓了搓手臂,不情不愿的答道:
“看在豆卢驸马为国捐躯的份上,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
安元寿听罢大喜,使劲拍着敬玄的肩膀夸赞道:
“这就对了,不愧是我安元寿都佩服的人,相信豆卢兄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念太平县伯你的一番大度,这件事从今往后就你知我知,莫要再对人提及…”
不对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