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安元寿的亲笔信,十分准确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偷天换日。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封信甚至都不是安元寿写的,言辞恳切,字字珠玑,那家伙哪能写出这样华美的词藻?
不过落款处的私印的的确确就是安元寿本人的,所以即便是拿到外面去,别人也会认为是他亲自书写的。
“你是怎么说服安元寿帮你撒这个谎的?”
长沙公主实在是难以置信。
“说谎?”
敬玄轻笑一声:
“你为什么认为这是在说谎?当日历阳郡公他们战死,多多少少跟安元寿也有点关系,若非他带着两千弟兄被困大营,谁会钻进突厥人编织好的口袋里送死?”
见长沙公主表情似乎还有些不以为然,敬玄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
“你看啊,安元寿的确自责,也的确想要为豆卢家做点什么,否则他会寝食难安,这是我亲眼所见,我之所以这么做,既是成全了他,也是帮了我们,有何不可?”
“可你就不怕将来事情有拆穿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得罪的可不止是豆卢氏,连安氏也会因此记恨上你啊?!”
长沙公主仍旧不放心,书信可以作假,言语也可以作假,但孩子的相貌是不能作假的,若是豆卢家的种,那说什么也会有些相似之处。
“要不,还是按照我先前说的那样…”
“拆穿?过个十几二十年,即便拆穿了又何妨?到那时候指不定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说到这里,敬玄目露睥睨:
“不到一年我就能坐上侯爷这个位置,十几二十年后,你觉得我能到达何种地步?”
敬玄这一刻身上爆发出强大的自信,看得一旁的长沙公主春心泛滥,若非有孕在身,恨不得当场将他拉到床榻之上。
“你就得意吧,看把你能的…”
长沙公主娇声啐骂了几句,解决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她也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原本紧绷的身子也随意的靠在了敬玄的肩头。
见怀里的玉人儿总算被自己说服,敬玄得意一笑,低下头就朝她唇齿间吻了上去,长沙公主只来得及一声娇呼,便尽情沉醉在情郎多日不见的霸道中。
不过脑子里还有几分清醒的她,下意识的就夹紧了双腿,既是怕他使坏,也是不想被他瞧出几分端倪。
“小心伤着孩子…”
长沙公主用力从敬玄手中争夺,她害怕再这样腻腻歪歪下去,自己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