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柳…柳伯父说…说情…”
“说情?”
敬玄嗤笑一声:
“人家先前摆明就是看不你,否则怎会把闺女许配他人?说情?说情人家就能改变主意把女儿嫁给你?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薛仁贵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点赌气似的答道:
“那…那怎么办?总…总不能真的去抢人吧?师兄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这样的事不能做…”
“哟…我师弟现在还懂这个了…”
敬玄拍了拍手,表情十分怪异:
“你就对师兄我这么没信心?一个女人而已,师兄有无数种办法替你弄到手,当然,如果你将来不想与她娘家有过多的交情,抢人也不是不可以…”
见薛仁贵还欲分说,敬玄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就这么定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咱们就出发,哼,没有本侯的允许,他河东柳氏敢胡乱嫁弟妹?活腻歪了!”
薛仁贵平时最喜欢听师兄说大话,只是这回听起来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妙,以师兄的性子,真要是跑到绛州去,那河东不得闹翻天啊,到时候事情恐怕反而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啊…
所以薛仁贵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准备趁着哪一天师兄不注意时,偷偷溜回绛州龙门县老家…
而对薛仁贵小心思一无所知的敬玄,正在满院子里找人:
“云叔!云叔!”
还半天,抱着老母鸡的云叔才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回来:
“少爷唤老奴何事?”
“去县衙把刘仁轨给叫来!”
见少爷脸色不大对劲,云叔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
虽然嘴这么说,但发自心底的烦躁感已经出卖了敬玄的内心,这个刘仁轨,竟敢背着自己玩小花样,今日正好气不顺,就拿你泄泄火了!
说来也巧,刘仁轨刚好就带着衙役在附近的皇庄帮着犁地,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云叔给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