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最终还是趁着某日半夜偷偷摸摸的走了,为了不让敬玄这位做师兄的担心,还专门给他留了一封信。
字迹虽然歪歪曲曲的不成样子,但言辞依然恳求至极,说是等他办完正事就回来。
你能有个屁的正事!
敬玄骂骂咧咧的将信纸揉成一团,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容易犯轴呢?
不是说了等忙完这阵就陪他去一趟绛州么?
刚好自己也有事要去绛州老家调查,事关大兄敬元的真正死因,次问云叔,小老头说敬元有个相好的,也是太平县的人,敬玄当然不会认为是云叔给自己大兄下的毒,既然义成公主推断是身边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下慢性毒药的,除了枕边人还能有谁?
就跟薛仁贵似的,也中了女人的毒,此时独自返回绛州又能做什么?
凭借自己的两膀子力气把人给抢过来?
这种骑在河东柳氏脖子拉屎的行为人家会容许?
敬玄有理由相信,如果没有自己这位做师兄的帮助,薛仁贵恐怕要提前告别大唐这个舞台了。
“少爷,要不属下带人去把薛少爷给追回来?”
阎诃见敬玄脸色不太好看,立刻打算招呼人手去追。
“别去了,他既然想要去碰钉子,那就让他去!”
阎诃不知道敬玄说的是气话还是怎的,不过他依然小心翼翼的劝解敬玄道:
“少爷,河东柳氏家大业大,薛少爷若是想去抢亲,只怕凶多吉少,若是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
敬玄觉得最近好像什么人都在给自己作对,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会犯个什么心脏病之内的。
阎诃见状,还欲再说,毕竟家里能打的人手没几个,有薛仁贵在,至少在安全不成问题。
“行了阎诃,你先出去,既然少爷说不用追,那就不追。”
云叔故意板着一张脸训斥,阎诃见他冲自己使眼色,立刻退了出去。
等阎诃一走,云叔脸又恢复了笑容:
“少爷是打算就这样放走薛少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