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明日会账若是不够,只管给哥哥说一声,早走的时候特意管我阿耶要了库房的钥匙,五千贯随时找人拉来!”
这家伙财大气粗的样子简直令人发指。
五千贯可不是个小数目,长安城的豪门,哪怕家底再丰厚,也不可能拿出五千贯来让自家子嗣出去败。
就像人家宇文氏,那么有钱,结果呢?
早先宇文修多罗想买自己倒车镜的时候,不也回去各种想办法么?
见柴哲威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敬玄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怕这家伙是喝多了在打肿脸充胖子,连忙把真实情况和盘托出,说今日不用花钱,是公款消费。
结果柴哲威一听,显得非常不高兴,指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说道:
“酒水,场子费这些可以算在太常寺的头,但这些小娘子也不容易,难道要让她们白白忙活一晚么?这可不是我柴哲威的作风,不成,不成。”
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有几分怜香惜玉,明明次过来的时候,把那个叫春香还是春玉的给折腾得死去活来,怎么这会儿装起了高雅人士?
实在坳不过他,敬玄只得答应下来,这才让柴哲威眉开眼笑:
“这就对了,我阿耶说了,五千贯必须花得一干二净,要是回去的时候敢多剩一个子儿,就要拿鞭子抽我!”
这世还有如此怂恿儿子喝花酒的老爹?
敬玄张大了嘴巴,看着柴哲威如同一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各处,如鱼得水的模样,敬玄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好在没一会儿,就有人给自己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另一间雅阁,房遗直正和一群文臣子弟在那行投壶,见敬玄叫自己,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挤了出来,当听到他的疑问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觉得你是个挺聪明的人,有时候又发现你什么都不懂,真是怪哉…”
“赶紧的,别废话,究竟怎么回事?!”
敬玄最受不得别人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