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套了好一阵儿,敬玄好说歹说才让她不要那么见外,薛母坳不过他,只得答应下来。
只是当她看见敬玄脑袋鼓着一个包后,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到鸡舍里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找来一个鸡蛋,说是要煮沸了给敬玄敷敷好消肿。
这种民间方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有时候还真的挺管用,所以说老百姓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等烧水下锅后,薛母立刻又从灶屋走了出来,热情的招呼几人入座,笑容满面的薛仁贵也搬着板凳想过来坐,结果薛母眉毛一挑,拿起扁担指着他呵斥道:
“竖子!还不快给你师兄跪下认错!?”
薛仁贵倒是光棍,大概是在家跪习惯了,“扑通”一声,膝盖就磕在地,整个人跪得直直挺挺。
敬玄强忍住笑意,也板着一张脸开始训斥起薛仁贵来:
“就因为别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拿板凳招呼人家?万一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岂不是还要吃官司!?”
薛母也跟着点头道:
“就是,你这孩子做事情总是一根筋,万一真的伤了人,吃了官司,你让阿母如何去九泉之下面对你阿耶!?”
“今日得亏是师兄我,要是换个人,断不会与你干休,你可明白?以后做事情不要那么冲动,就像你之前忽然不辞而别,师兄我有没有说过等一阵在与你一同回绛州?你非要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开溜,你就这么信不过师兄我?!”
敬玄打算趁此机会好好教育一下薛仁贵,但凡薛仁贵有为自己辩解的迹象,他便捂着额头痛哼几声,使得本有诸多话想说的薛仁贵,不得不低头当起了闷葫芦。
说了好一阵儿,敬玄终于口干舌燥,指了指薛祁等人,对薛母介绍道:
“伯母,这几位也姓薛,也是专程从长安过来拜访的。”
见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交际花薛亮笑着说道:
“家父乃是潞国公薛万钧,他老人家也是出自河东薛氏,这几位是晚辈的堂兄弟…”
薛母听罢立刻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嘴里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将手在衣服擦了擦,调头往鸡舍急步走去。
薛仁贵在她身后大叫:
“阿母做甚?”
薛母头也不回的说道:
“杀鸡款待贵客!”
“阿母!那可是咱们家唯一一只老母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