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原来当了县令大老爷呀,区区一个小县令也值得在老娘面前显摆?我叔父他们可是…”
“可是什么?”
敬玄突然插嘴打断了王氏的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柳应物根本没有降伏自家婆娘的能力,这跟当没当官没多大关系,估计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惧内没什么,强如房玄龄那样的地位,不也一样惧内么?
堂堂帝国首相,居然连皇帝赏赐的宫女都不敢要,实在是够可怜的,导致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在传房夫人强势。
不过这王氏却不能以强势来概括了,完全是仗着娘家背景作威作福。
敬玄觉得有必要敲打她一下,免得将来薛仁贵成亲后还要分出精力来处理跟丈母娘的关系,就薛仁贵那个性子,还不得被她给拿捏得死死的?
“说话呀,你叔父他们可是什么?官居几品?正好本侯这次查的案子跟你们太原王氏也有瓜葛,把你知道的不妨说出来,本侯也好召他们过来问话,说不定你们叔侄女还能亲人团聚,多好呀…”
敬玄笑眯眯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王氏。
而王氏这才想起自己那个族弟王元章已经被削首了,而且脑袋此刻就挂在外面,所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但她毕竟也是出自名门望族,不肯一个照面就被人打落下风,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回嘴道:
“我只是说这姓柳的不过才当区区一个县令,也把威风耍到家里来了…”
“区区一个县令?”
敬玄舔了舔嘴唇:
“柳夫人口气好大呀…”
王氏一愣,在她的潜意识里,县令这种七品小官的确不了台面,这是她作为一个名门望族子弟自小耳濡目染得来的概念,因为她那些族叔,动不动就谈论天下大事,亦或是改朝换代之类的…
“你好大的胆子!”
王氏还在发愣,敬玄已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只见这位少年侯爷指着自己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