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文中子没有死在乱世!原来文中子一直隐居在太平县!…”
敬玄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给吓了一大跳,以至于短时间内竟然想不起来究竟谁是文中子!
这时薛仁贵从院内伸出了个脑袋,看着如同发了疯一般的刘思礼,好奇道:
“师兄你们在干甚?怎么不进来?”
不等敬玄答话,刘思礼连忙说道:
“进进进,这就进!”
说罢,他先是扶了扶脑袋的官帽,又整理了一下身的官袍,最后还朝敬玄手中的那块牌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弟子礼,这才十分郑重其事的走了进去。
敬玄被他一番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一个乡下教书先生,也值得他这般礼遇?
不过文中子这个字号,倒是有点熟悉,是谁来着?
敬玄抱着牌匾,一边皱眉苦思,一边跟了进去。
而里头刘思礼正拉着薛仁贵的手一脸热切的问道:
“薛郎君啊,仲淹先生在这文中书院呆了多长时间?教了多少学生?”
薛仁贵闻言也是一头雾水,抓着脑袋使劲挠:
“仲淹先生是谁?”
刘思礼一愣,旋即脸露出释然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是,仲淹先生既然诈死隐居,自然是不肯再用以前的名讳了,那薛郎君,敢问令师如何称呼?”
敬玄注意到刘思礼在问这话的时候,表情明显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就跟后世那些饭圈看见心爱的爱豆没什么区别。
薛仁贵不疑有他,随口答道:
“我们不叫他先生,他让我们称他为王师傅,他还说他不喜欢先生这个称呼,学无老少,达者为,他不一定就一直能当人家的先生,万一将来我们之中有人的学问能超过他,他可以反过头来叫我们先生…”
刘思礼听后沉默半晌,好半天才对着中堂行起了弟子礼,嘴里还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