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闻言大喜,他不想皇帝去,但自己却非常想去,好歹王通当年也算是自己的知交好友。
刚谢了恩正准备走,结果李世民突然又在后面叫住他:
“对了,房卿此去把越王也带,恩,还有蜀王,朕这两个孩子整日在外面野惯了,正好跟着房卿学学规矩…”
房玄龄听罢,心里顿时一沉,他实在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又要让越王和蜀王跟着太子一起去,代天子主持大典,这可是给皇储树立威望的绝佳时机,怎么能让其他皇子随行呢?
不过既然李世民已经这般吩咐了,房玄龄也只得点头照办,皇家的事,还是少掺合为妙。
而远在长安东方的定州,一处大宅院内,一群儒生正在相互窃窃私语。
其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首,只见他环顾了四周一眼,手边的拐杖重重的在地跺了两下,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接着老者清了清嗓,说道:
“老夫今日将我博陵崔氏定著四房召集在一起,只因族中遭逢大难,若再不及早做出对策,恐有倾覆之虞!”
他刚说完,下面立刻有人不以为然的站了出来:
“叔祖言重了,我博陵崔氏传承千年,历经数代而不衰,如何会有倾覆之忧?”
老者闻言,笑了笑,用拐杖指着说话那人道:
“你是三房的崔仁业么?老夫记得你,前来,让老夫仔细看看你。”
崔仁业脸色一喜,连忙嬉皮笑脸的凑了去,正要开口问安,结果当头便挨了老者一拐杖,打得他眼冒金星!
“叔祖!”
“叔父!”
屋内众人见老者突然发难,连忙想前替崔仁业求情,不过却不敢走的太近,怕自己也遭池鱼之殃,毕竟老者是如今博陵崔氏辈分最高的人。
老者瞪着一双混浊的眼睛,在健妇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指着一屋子的人怒道:
“正因为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孙,我博陵崔氏才会大难临头!尔等平日里是如何管教子孙的?家里出了这等祸事,老夫竟然现在才知道?!”
他话音一落,屋内有人立刻噤若寒蝉,但也有人一头雾水。
“叔父,究竟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