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文中子隐居太平县新收的弟子?!”
“叔父,那我等还要奏弹劾他么?!”
“一码归一码…”
崔叔昙此刻的声音显得苍老无比,他重重的拍打着桌子,示意众人安静:
“崔家的颜面不能丢,不管他是谁的弟子,亦或是什么身份,崔家的颜面不能丢啊…”
崔叔昙着重的复述着自己说过的话,像是在说服众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而后,他把目光死死盯在崔民寿身:
“按照老夫刚才的话去办,现在就去!”
崔民寿被他激烈的语气吼得身子一颤,慌忙应声而去。
等崔民寿走后,崔叔昙又看向欲言又止的崔民元:
“民元,你可是担忧那敬玄的身份?”
崔民元轻叹一声,虽没有说话,但显然已经默认。
崔叔昙苦涩一笑:
“王通的弟子的确个个不凡,但我崔氏也不能任人欺凌,你说呢?”
崔民元点头道:
“叔父说得是。”
崔叔昙笑了笑:
“那这太平县的祭祀,便由你代表我们博陵崔氏去一趟吧,记住,观礼即可,若是有可能,顺便查一查大房的人究竟是不是他下的毒手。”
崔民元暗叹一声,点头答应道:
“侄儿遵命。”
太平县。
这几日不断有来自远方的马车汇集到这座小小的县城。
不但客栈爆满,就连酒肆也时常一坐难求。
还有不少家里屋子稍微好些的乡民,也收到了不少想掏钱借住的请求。
文中子的名头,自然非比寻常,无论是大族,还是一些普通的读书人,都想前来凭吊这位士林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