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般油嘴滑舌,老夫那不肖子可是对你还念念不忘,这趟听说老夫要来这右领军卫,非是要跟过来再找你比划比划,怎么说,要不约个时间?老夫实在是被那混小子缠怕了。”
李靖笑眯眯的挪揄道。
敬玄当然不相信李靖过来就是为了替他儿子约架的,于是嘴上也跟着不把门:
“行啊,小子最近正好手里痒痒,有德奖兄这个大沙袋当陪练正逢其时,不知德奖兄什么时候有空,小子随时欢迎…”
平常人在这种时候多多少少都会谦虚示弱,以表好意,而敬玄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主动要求李靖把他儿子送来给自己“练手”,实在是出乎周围几人的意料,黄河上与敬玄打过几次交道,也没多少惊讶,倒是杜君绰,目光像看稀奇似的紧盯着敬玄打量。
李靖闻言也哈哈大笑,而后又瞪眼故作不悦道:
“老夫那孩子自小跟随他娘修习武艺,几乎已经得其真传,怎么在你手底下就成沙袋了?这话若是被他娘听见,少不得要来找你小子麻烦!”
敬玄摇头苦笑:
“若是李老夫人当面,小子自然自有挨打的份。”
李靖好奇的看着他:
“为何?方才不还一副睥睨无我的作态,怎么这会儿又害怕起舍内来了?”
敬玄眨了眨眼,给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当长辈的想揍晚辈,晚辈除了立正站好,还能做什么呢?”
李靖一怔,旋即指着他哈哈大笑,转头对杜君绰等人笑道:
“你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目无尊长,怀宁公的担忧难免多余了。”
见敬玄不解,李靖收起了笑容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