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说得哪里话,晚辈听闻构兄八岁成诗,十岁便对诸多典籍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材啊。”
没成想杜如晦听见这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有个屁的用啊?”
敬玄顿时语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好像自己先前也对那些只知读死书的文人嗤之以鼻来着。
“年纪轻轻,不思在京城建功立业,却偏偏想着外放为官,须知出去容易进来难啊,倘若在外没做出什么政绩,出了什么纰漏,这辈子也就到头了!留在京城老夫好歹也能照应一二,唉…”
杜如晦现在就只是一个为儿前途担忧的老父亲,否则断然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番话,这还是那个铁口直断的杜如晦么?
“杜公,要不这样吧…”
敬玄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
“构兄既然想去外州,杜公不妨答应了他的请求,刚好晚辈在登州人生地不熟,与渔民打交道也始终隔着一座山,若是构兄去了登州任职,刚好能替晚辈解决这道难题…”
杜如晦一听,目光炯炯有神,紧盯着敬玄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当真如此!?”
杜如晦目光如炬,从今日的所见所闻,再结合之前敬玄给魏征的信件,一眼便能看出登州未来的发展前景,甚至可以说只要谁坐在登州那个位置上,即便你不去找政绩,政绩也会主动登上门来找你!
而造就这一切的,恰好是自己眼前这小子!
也就是说谁要想在登州切切实实的坐享渔翁之利,必须要和这小子打好关系,否则只他一句话,不与登州做生意了,那么登州那片地,极有可能发生民乱,连累地方官员跟着遭殃!
“瞧杜公您说得,晚辈啥时候欺骗过您老人家?那就这样说定了,杜公回家时好好与构兄说一声,对了,晚辈还有一句话劳烦杜公转告给构兄…”
“甚么话?”
杜如晦按耐住想立马回长安的心思,疑惑的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让构兄小心一下针梁鱼…”
历史上的杜构就是因为出海时,被从海里跳起来的针梁鱼给戳穿了小腿,导致感染变成了个瘸子,地点好像就是在登州,看来历史又恢复到了他的惯性上去了。
杜如晦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郑重的点头道:
“如此,老夫代犬子先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