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怒不可遏,眼下敬玄生死为卜,岂能在这宫门前久侯耽搁?
“柴将军!把这竟敢教训本王的狂徒给拿下!”
那队率本是一片好心,加上李恪平日里进出宫门对他们也十分有礼貌,因此在刻意提醒了一句。
毕竟在番邦使节进宫朝拜的节骨眼上,无论是陛下还是满朝文武大臣都非常谨慎。
就是他们这些看门的侍卫也被上官一再嘱咐这几日不可出现什么纰漏,却没想到今日的蜀王殿下竟跟变了个人似的!
而早看那队率不顺眼的柴哲威,二话不说跳下马车,抽出兵器与窦奉节一左一右就把刀架在了那队率的脖子上!
李恪冷笑一声:
“这下肯开门了吗??”
没想到那队率也是个硬骨头,刀架在脖子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反而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
“没有陛下首肯,谁不许放马车入宫!违者斩!”
李恪听见这话难免楞了一下,他现在还未成年,远未养成一位国之亲王的威势,见对方根本不接受自己的恫吓,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谷圌
这时,马车内传出安元寿的声音:
“殿下,云中侯的气息愈发微弱了…”
听见这话,不但李恪急了,就连正在与监门卫僵持的柴哲威与窦奉节也跟着急了,对那队率破口大骂道:
“听见没?云中侯病危!若是迟了你耽搁得起吗?!”
李恪这时也跳下马车,夺过窦奉节手中的刀,没头没脑的就朝看门士卒身上招呼,吓得那些士兵纷纷四处躲闪。
柴哲威见状,连忙冲窦奉节使了一下眼色,二人十分默契,一个冲上去负责打开宫门,另一个则跳到马车上,趁着李恪在前头开路,驾着缰绳就往皇宫内猛冲!
马车才刚冲进层层把守的宫门,迎面又遇上了北衙的卫士和几名武宦官,正想询问,却看见蜀王李恪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状若疯魔的朝他们怒吼道:
“挡我者死!”
北衙卫士和武宦官们立时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弄懵了,怎么了这是?
还没来得及出手拦车,那经柴哲威驾驶的马车就一溜烟的跑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