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若是不信那晚辈也无可奈何。”敬玄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桌上的一桌剩菜,又道:
“那今日冯公在渼陂湖的消费,全算晚辈头上便是,权当晚辈给您赔罪。”
冯盎一听,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他随手取来刚才点菜的餐单扫了两眼,奚落道:
“老夫这一桌饭费怕是不止五百贯,你云中侯已经阔气到请人吃一顿饭就要花五百贯的份儿上啦?”
敬玄一听顿时就笑了,这就是差距啊。
不是自己看不起他冯盎,只是岭南那地方虽然也算富庶,但有关于消费这方面还是一张白纸,了不起就是从海女手中买买珍珠,或者在中原商队那里掏些丝绸之类的。
因为物产丰富的缘故,岭南最不缺的就是吃食,所以这物价尤其便宜,同样的海鲜,与长安的价格差了百倍不止,但岭南因为道路运输不便,根本就无法赚取这百倍的差价…
所以那边的经济体系,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循环。
“冯公难道没听说过晚辈上次豪掷五六千贯,只为包下平康坊一日的传闻?”
说这话的时候,敬玄的两边脸颊还是稍微有些发烫,因为当时包下平康坊的钱,实际上是柴绍为了赔罪出的。
冯盎张了张嘴,他有些不信:
“多少??”
“五六千贯就为了几个粉头??”
“陛下就没说什么??”
“言官呢?没弹劾你??”
冯盎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若是在他们岭南那地儿,谁想要包个粉头快活一夜,最多二三十贯,这还是姿色好点儿的犯官妻妾。
寻常那些女子给个五六贯就能欢欢喜喜的打发了。
敬玄听罢,决定好好让冯盎这个乡巴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硬实力。
“五六千贯不算多,晚辈随便一张画就能赚回来。”
“冯公以为,修建渼陂湖这样一处风景区需要花费多少铜钱?”
“三万贯。”
“这还只是建材与人工的费用,后续的装潢加起来只比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