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摘下高调的斗笠,从装满豆芽牛车跳下来,与奢侈用牛拉豆芽卖的聂明夫妇分别,大摇大摆背着二十几斤重的铜钱包袱去逛街,也不怕贼惦记。
‘尼妹的,谁有哥那么土豪?逛个街带二十几斤重的铜钱!’
秦寿双手抱紧挂在胸口的包袱,沉甸甸四贯钱够呛的,糟糕的货币直让秦寿蛋疼无比,本地大买卖可以送货上门交易,海客就够麻烦的,不见钱不交易,要不是聂明提醒,秦寿还真双手空空进城。
做贼心虚的秦寿一边朝海客集中地西市挤过去,一边左看右看,害怕出了名的半路杀出个程妖精,冲着这次海客云集货物,顶风作案溜进城容易吗?
秦寿踏进西市一刻起,冷汗飙出额头,人头涌动的西市寸步难行,马牛羊骚味弥漫街道挥之不去,各种口音哟喝叫卖声充斥大街。
“蹼牯……好吃,三文……”
“上好白米20文一斗!什么嫌贵?滚滚!”
“生绢300文一匹!”
随波逐流的秦寿游走西市,当有人叫卖最常用生绢的时候,秦寿停下脚步看向扎堆胡商的本地小伙子,摊位摆放着十匹白蒙蒙未染色的生绢,买的皆多用于作画人。
“店家的,生绢可否便宜一些?”
秦寿蹲在下来,反复看着一匹匹手感透气不错的生绢,与年轻叫卖的货郎商讨价还价,很少见有布货郎一出手就十匹。
“这个,客官,这是最低的了!”看秦寿翻来翻去挑布的样子,货郎一脸为难说着这是最低的价格。
“爷们买东西实在,懒于讨价还价,痛快点给个实在价格,我全要了!”
“啊?全,全要了?”
秦寿一手指着生绢,一开口就全要,把货郎吓了一跳。
“不错,哥我像开玩笑吗?你只有一次机会,给出我满意的价格,不实在你给在低也别想唤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