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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光明正大逛洛阳大街的秦寿,终于领略到仅此与长安的洛阳繁华,各国贩夫走卒齐聚一堂似的,沿街叫卖自己的商品。

新鲜货物往往最容易吸引唐人百姓目光,包括秦寿在内也不例外,比起好新鲜凑热闹的百姓,秦寿更注重外来商客的货物价值,只可惜看了一大堆,都是不值得买下的干货。

“哧……走,走,你这那是酒?简直就是水……”

走累的秦寿正打算找个酒馆歇会,途经南市永太坊泰和记酒馆时,泰和记掌柜喷出嘴里入口的酒水,重重放下手里的酒碗,恶言恶语驱赶一对卖酒父子。

“佟掌柜的,你可不能这样,以往我们都是……”

“怎么样?以往佟某我有眼无珠,受你们两父子欺蒙,进那么差劲的酒水,害得佟某生意一落千丈,现在佟某有长乐乡特产啤酒,不需要你的,滚滚!”

秦寿马上停下脚步,好奇打量着卖酒的父子二人,推着一辆独轮酒车,左右两侧各自挂满四坛二十五斤装的大酒坛,与酒馆掌柜好说歹说。

年轻点的男子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清瘦的下巴壳,显得很没生气,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

特别在他低三下气说话的时候,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很引秦寿注目,那身穿着脱浆墨色儒衬,头戴一片毡巾,十足落魄书生才子。

另外一名五十多岁老人憔悴不已叹息着,岁月在他的眼角刻下密密麻麻的痕迹,手掌干瘪,背部似乎也微微弓起。

老人皱纹斑斑的脸,早已被岁月雕磨得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那双眼睛,虽然饱经沧桑,却依然没有失去光亮,只是多了份睿智,让人感受到岁月所不能抹去的风采。

“佟掌柜的,你看我们两父子就指望这酒水……”

“五文一斗,爱买不买!”

中年男子试图好说歹说恳求酒馆掌柜收下,佟掌柜不屑一顾地撇撇嘴,竖起五根手指头,贪婪十足压低价格四倍价格,直让中年男子吐血不已。

“敬嗣,走吧!”

“可是,爹爹,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