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看着杨无风，秀眉微蹙，倒是摆起了威严，而且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杨无风扛不住了，于是赶紧坐正了些，整了整装束，才严肃的道：“那个，刚才是跟师娘开玩笑呢！我老师交代，师傅他老人家，其实过得挺……寂寞。”

杨无风故意将最后两个字拉得特别长。

师娘白妃娆盯向杨无风，似乎是要确定他这话到底属不属实。前两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黄七雄身边的女人都已经如同她一开始放话的那样，真的都没有了。

说实在的，那些女人都不错，她们的不幸，侠骨丹心的白妃娆心里也不好过，很矛盾的感觉。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并没有如同自己说的那样，回到黄七雄的身边。

而且，作为女人，而且还是个小气的女人，她的胸中也憋着一口气，凭什么自己一直一个人，而那个负心的男人可以逍遥快活那么久。

心理不平衡，是正常的。

“寂寞吗？”师娘经过了一开始的义愤，再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半分力道。

能叫师娘如此，杨无风明白，师傅当年是重重的伤害了师娘的。

难道有本事的男人，都该那样吗？师父如此，父亲如此，连杨无风自己，又何尝好得了哪里去？

年轻气盛，终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不是师父现在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恐怕早就撑不住了。这些年，他老人家变得愈加沧桑。”杨无风不敢用苍老这个词。

杨无风所说，虽然有点言过其实，但是能让有情人最后还可以走到一起，他顾不得那些了。

他果然看到，师娘听说师父变得不如从前那般潇洒，也是微微动容，若不是克制得好，恐怕一行清泪就要掉下来。

“师娘，等我们一起回到沪城了，我送你去见师父吧？”杨无风试探着问。

师娘没有说话，走到了窗户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