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王故作骄傲地点了点头,“那是,本王的智慧无人能敌,毕竟上次中秋之夜,本王还和司空峻大人一起揪出了户部尚书班承炜呢,无非苦于缺少证据,才没能拿他怎么样。没想到啊,这户部的人,竟也不老实!”
说着,遂王却又低下了头,像是有着重重心事,继续道:“不过,若要真说我聪阴绝顶的话,那我也绝对比不上二哥。”
乔桦看着遂王的双眼,道:“您是说棣王殿下。”
“没错,”遂王眼神中满是冷清,“从前,父皇总说二哥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出众的。可是后来,他慢慢地不大喜欢二哥了,虽然父皇嘴上不说,但身为儿子的我能感觉出来。”
乔桦刚做完事,头上只挽了一支钗子,乔桦坐下道:“君王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的,即便是亲儿子又如何?”
遂王亦坐下,扇了扇风,“快八月底了,天气还是没有转冷,到底是人心比老天爷冷得更快些。”
乔桦默默点了点头,“那么您呢?”
遂王若有所思,脸上却又留着笑影:“本王的心,或许曾经也冷过吧,不过现在眼看宫中风云又起,再冷的心恐怕也按捺不住了。”
“再过几日,”乔桦低低道:“他又要出征了吧?”
看一眼乔桦头上泛着日色的钗尖,遂王摇了摇头,道:“你好像很关心司空峻大人,八月廿五,便又是他出征河东的日子。”
淡淡一句话却几乎要将乔桦的内心扫出一道深刻的血痕,乔桦摸了摸身下的石阶,咬咬牙道:“殿下觉得此战胜算多少?”
遂王有些沉默,望着天边,“本王觉得……若是棣王殿下在的话,胜算就是百分之百。”
乔桦双颊的笑影余留良久,仿佛时间凝在此刻,她一字一字道:“那么,咱们就让棣王殿下,一同去吧!”
遂王惊骇得无以复加:“当真?!”
乔桦看着遂王震惊的面容,倒是觉得有点好笑,于是道:“大赦之期快到了,帝后必定出宫祈福、祭天。当然,此事我并无百分百的把握,能否救出棣王殿下,还得看看能否利用咱们的敌人。”
遂王微微皱眉,“二哥现在被禁足府中,这可是父皇下的旨意。咱们救他出来,岂不是谋反吗?”
乔桦擦了擦被风吹得痒痒的脸颊,温婉轻笑:“所以我说,这个办法不是百分百能行得通,还得看我们的对手作何反应。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陛下心里的想法么?咱们就‘造反’一次给他看看吧。”
遂王双眼与乔桦对视良久,才渐渐有了信念之火,握拳笑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