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坏蛋的花言巧语,即使知道他是故意恭维,霍律行仍心情很好的笑着看他。
但随即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您确定吗?这条信息……以现在的他而言,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如果周围不是一片漆黑,哪怕有一点萤火之光,任何人看到面前的景象,都会远离霍律行,并陷入不可名状的恐惧。
以霍律行脚下为原点,一片庞大的,透明的“幕布”,若隐若现的浮现在空中。
像拥挤的圈栏中伸出的兽首,又像幽冥之河中起伏哀鸣的鬼魂,万千张人脸一层又一层挤成铺天盖地的网,将整个空间包裹。
这网却有着“人”的形态,毫无规律的蠕动着“肢体”,像是腰部收窄的地方,立在地平线上。
它实在是太大、太广了,整个医院仿佛模拟沙盘中的模型,沉睡着的人们如一只只虫卵,毫未察觉生死正掌握在灭世主的一念之间。
而“它”的声音,是那样幽远而含糊不清,仿佛万千张人口在一齐开口,夹杂着无数种语言,甚至人类无法理解的词汇,令人烦躁、作呕,又惶恐不安。
它说:“他没必要知道这些……也会过得很好……”
霍律行却只是抬了抬眼,轻描淡洗的让它滚。
察觉到男人的不悦,透明的巨像一言不发的鞠了一个躬,便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雪麓仿佛察觉了什么,他回头,看向默默跟着他的霍律行:“你刚才有说话吗?”
霍律行不置可否:“在和我的系统交流。”
“啊……啊?你也有系统的啊!”雪麓惊了,“我还以为你这种权限狗……啊不对,大佬不需要系统。”
“有的。”
他反复打量了几遍霍律行,眼中的好奇几近化作实质:“什么样的呀,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