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香蕉……一群丧门星,快滚……滚出我家!远远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香蕉?”仙客来一凛,“你是对香蕉过敏是吗?”
今晚的餐桌上有香蕉吗?稍一思索,雪麓的视线定格在饭后甜点的焦糖布丁上。
他只吃了一口,能吃出来是自制的,没那么弹的布丁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蕉味。
痛苦中,水月再无回答,她长长的指甲奋力抓挠着满是红斑的脖子,不知道是痒,还是无法呼吸。
很快,厚德叔拎着医药箱冲进餐厅:“坚持住,我给你找药!”
他跪倒在地,满头大汗,暴躁的翻找着药箱,不相关的药盒被随手扔了一地,可一盒抗过敏药都找不到。
终于,水月瞳孔放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失去生机的眼白倒映着死鱼一样的光。
她死了。
小玉婶面色蜡黄,瘫坐在凳子上:“对不起,父亲,母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男孩长叹一口气,毫无波澜的眸子阴霾重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该道歉的,是水月。”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厚德叔还在疯了一般的翻药箱,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吧。”
厚德叔脱力的发了一会呆,行尸走肉的离开餐厅。小男也面色阴沉,难耐的摇了摇头,随即离去。
老爷子瘦削的胳膊捞过一张干净的餐巾,走向水月,盖在了水月未能瞑目的脸上。
他沙哑的嗓子开口:“小伙子们,搭我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