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老詹已经开始了表演。
“……太可笑、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了,连警察的船都敢烧!简直是目无王法,嚣张至极!”
老詹把一个愤怒的掌权者演绎的淋漓尽致,怒吼声贯彻云霄,让方才还在打架的夫妻二人吓得鹌鹑一样,挤作一团。
老爷子赶紧上来打圆场:“不好意思警察同志,一定是误会……”
“误会?你是说船会稀里糊涂的自燃?可笑!”老詹吹胡子瞪眼,“把你们其他家人叫出来,一个不落的叫出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
夫妻俩对视一眼,倒是没有反抗,厚德叔上楼喊人去了,小玉婶则讪笑着端来热茶,招呼玩家们在休憩区坐下。
玻璃杯冒着热气,放在玻璃茶几上,警察与遇难者们呈包围状落座,大刀阔斧,理直气壮。
雪麓不由自主的摸到口袋中的糖,想了想,又把手伸了出来。
还不行,先看看事情怎么发展。
“一定是误会啊,山庄里可只有好人,只剩好人了……”说着,小玉婶求助的看向雪麓,“你们两个可以作证的!从警察同志们登岛到离开,我们都待在山庄里,没出门!”
雪麓冷笑:“你和厚德叔我们可以作证,但其他人……抱歉,似乎见警察前就分开了。”
“你……你这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为你们准备吃的、住的,你们!”
“注意言行!”老詹适时打断小玉婶,“怎么,还想对证人动粗吗?”
“不敢,不敢……”
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厚德叔去了很久。久到在他回来前,天色猛地又沉下去了。
暴雨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