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娇媚的女声响起:“人家江城第一帅哥,是被你这吃人一样的态度吓住了!您收敛着点儿!”
“哈哈哈,瞧你说的——”
“但小少爷呀,别怪我多嘴。”那娇媚的声音话音一转,阴恻恻的压下了声音,“今晚的‘鬼宴’,就算您真醉了,也躲不过去的。”
不知娇媚女那个词触动了大厅中人的痛点,这句话话音落下,整个大厅竟然都静了。
二十多人,或举着高脚杯,或牵着舞伴黏腻,或缩在角落吃东西,此刻,均不约而同的昂起头,看向二楼满面茫然,只披着毯子,露着大片风光的雪麓——
疑虑、震怒,以及难以言喻的恐惧。
舞曲还在咿咿呀呀的唱,像催命曲儿,一下一下砸在所有人心上。
不知何时,窗外,月亮出来了。
而且是两轮。
一大一小,庞大如小山,突兀而诡异的遮掩住半片天空。
雪麓紧紧盯着落地窗外的异象,扶着楼梯把手,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台阶上下楼。
“说什么呢,”他假笑道,“鬼宴缺谁,都不可能缺我,我是必然要参加的,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么说,别是怕了?”
见“陆归雪”表了态,一楼四面八方的视线消散了大半,男男女女又沉醉于肢体交错、酒精麻痹的快乐中。
大厅正中,有一副高一层楼的巨幅油画,描绘的便是窗外的两轮月亮。
月亮被涂成腥红的圆,崎岖不平的表面流淌着鲜血,泼洒在尖顶城堡上。天空中,一道夸张的惊雷劈下,把城堡里观月的人们劈成两半,还有成群的人们从城堡中恐惧的跌落空中。远处森林里,一群人惊慌的奔跑着,手里举着火把。森林外是一片荒凉的沙滩,有恶犬在对月狂吠,海水中有庞然大物窥探,把岸旁的龙虾卷入漆黑的水中。
雪麓在脱离大富翁副本后,就学习了塔罗牌的基本知识。
这油画,是“塔”与“月”的混合,准确来说,是“塔”做主导,引申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