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乎完,他又拎着铁锨到隔壁,帮着赵教授打扫。

他们扫雪忙的一头汗,那边水鸭子、青庄却在不远处乱叫不已。雪太大,昨晚门前水沟里结了层厚厚的冰凌,这些靠水生活的小家伙们没了食物,现在都饿着肚子呢。

无奈,刘军浩和赵老爷子只得暂停铲雪,拎着铁锨在冰面上左劈右砍,砸出一个数丈方圆的大窟窿,这才让那群水鸟闭上嘴巴。

扫完雪,电饭锅里米汤也煮好。刘军浩随便炒了个青菜,进屋给两个小家伙穿衣服。

两个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大雪,一个个兴奋地啊啊直叫,眼中充满好奇。

外面冷飕飕,刘军浩实在没有出门转悠的心思。一整天,两口子都呆在屋里边哄孩子,看电视。

晚上做好饭,刘军浩喂两个小家伙吃完,那边刘广聚电话来了。说是让他带上两只黄斑皮,等下过来捉兔子。

“广聚叔,马上天都黑了,捉什么兔子,我就不去。隔三岔五捉这玩意儿,没啥意思。”

“不行,你必须来,指望你家那两条黄斑皮立功呢”最后刘广聚又强调道:“这可是政治任务。”

“我说广聚叔,啥时候捉兔子也成政治任务了?”刘军浩好笑的反问。

“你是不知道,白天我去果园看了一下,昨晚那片果园被兔子祸害的不成样子,已经有二三十棵果树被啃。照这么下去,几天功夫,指定啃个精光。我准备今天晚上来个大会战,用兔子网把果园团团围住,争取将里边的兔子一网打尽。”刘广聚在那边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叫道。

听他一说,还真是政治任务了。

虽然现在很多人把野兔归为受保护的野生动物,可是在刘家沟,这东西和老鼠一样,都属于人人喊打的东西。唯一对人有益的地方,野兔可以食用。

这东西冬春季节吃麦苗,夏秋两季啃大豆。

现在一场大雪,到处白茫茫,野兔没东西吃,竟然打起果树树皮的主意。在一般人看来,野兔啃几口树皮没什么大碍。

殊不知这东西啃起树皮让人恨得牙根直痒痒,它们两条后腿立起,前爪抱着树干,咔嚓咔嚓绕着果树啃。一啃一圈,要是一圈没啃完就饱了,它下次还会接着啃完,然后才会去啃下一棵。

果树树皮被啃,就跟人血管断了没两样,树根下的营养、水分不能朝上输送,等春上天气暖和,树皮被风吹干,那颗果树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