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逢看向田伯忠被抓走的方向,叹息道:“我也是只能将抓捕雷震天作为首要目标,若是雷震天逃了,我们此行计划可以直接定性为失败,要这些钱财又有什么用。”
周隐咬牙,陈逢说得也不无道理,作为亲自训练过杀手的他,很多人第一次杀人都会难以接受。
最终只能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人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总要想办法救出田大人才是。”
“此事不急,田兄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这群歹徒不会伤他性命,”
陈逢关心道:“倒是周兄弟,你伤势还需赶快包扎,我先去看看那雷震天,回去后我们再行商议。”
……
当夜,袁府。
一套价值几百两银子的茶具轰然碎裂成无数块。
铿锵一声,袁玉堂从剑架上拔出利刃,怒火滔天,“老子活到现在,还没有人敢跟我玩黑吃黑,陈子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前天老子放他一马,还不知收敛,竟还打起老子的主意。”
“今天老子非劈了他不可,袁虎,马上聚集人马,去陈家破院。”
暴躁的厅堂里,也有安静的人。
一盏茶水冒着热气,太师椅上,州伯迁显得不怒不躁,甚至还闭起眼睛品起茶来,“站住。”
“咱们在武通府的银子被抢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袁玉堂现在看见州伯迁的样子反而觉得更加烦躁。
“那么本官且问你,带人过去之后,你想怎么办?”
“他要交出银子,老子饶他一命,不交出来,老子屠他全家!”
一声冷笑。
州伯迁道:“是啊,堂而皇之屠杀朝廷命官,你是想要我来给你揩屁股,不过你最好想清楚,我是不是真的会帮你。”
他的语气就像升腾起的热茶一样,轻飘飘的,却又让人感到心中一阵发热。
以前他们也曾杀过朝廷命官,上任主簿便是他们所杀,这才有黄安辅的上位。
只不过方法和上一次一样,都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