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刚刚安排好了白舟,国师府的人就闻声而来了。
“祭阁主,让白舟出来见我就可以了,不用劳烦您的时间的。”白磬一边喝着水中的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祭舞情随意的看了他,“白舟现在是我水影阁的人,也不是什么你想见就能见的人。三公子这样说要人就要人,我直接给你岂不是不合适。”
白磬没有见过祭舞情,本来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好搞定的主,现在才发现旁人说的都是假的。
白磬打量着祭舞情,祭舞情也大大方方的让人家看。
“祭阁主,现在天气那么热,你戴着个面具,不热吗?”
这话说出来两人阴显都愣了一下。
随后祭舞情回答:“不热,多谢关心。”
白磬还在不懈的说:“祭阁主就是让人出来,我看两眼,说上两句话就走了,何必呢。”说完顿了顿:“我也不常在府里,如今是我第一次回来京城,就这样听说自家小弟和家里断除关系了。当然是要来看看。”
对于国师府的情况,祭舞情还是了解一点的。国师府有规矩,为了能更好地帮助皇帝,每一任国师都必须要戒贪、戒色、戒酒。
所以国师府一直都是人丁稀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不遵守这个条例的人。
不过国师府也是世袭制的。要是担任国师期间表现优异,国师府的公子中又有能人者,则可以让其担任下一任的国师。
上一任的国师无能没有世袭,这任的国师也是考核而来的。
国师有意让自家的孩子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于是就派白磬出去跟着他的老师走南闯北的去学习。在白磬五岁不到的时候就离开国师府了。
如今回来也是因为老师年老多病害怕自己无法照顾好白磬,于是就让他先回来了。
对于国师府里的事,白磬可能知道的还没有祭舞情知道的多。
现在过来这里八成是因为被迫过来的。
至于目的嘛。
祭舞情想了想,并不打算继续和他浪费时间了。
“三公子就请回吧。”
有时候祭舞情真的感觉自己就是有个摆设的职位在这里。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什么人在听的。总是不听自己的说的,这让她感觉真的有点苦恼。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白磬还是那句话:“我就见白舟一眼就走了,想来我之前离开家的时候白舟也还没有出生呢。我就是想见见我的这个弟弟。”
白磬看着祭舞情的眼睛真诚的说:“若是以后旁人问着了,我只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你合不合适跟我有什么关系。
祭舞情没有理他。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的白舟有点感动,一开始只是为了躲避国师府想寻一个地方罢了。
这件事情也筹划了很久,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和地方,最近才想到了来水影试一下,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应该是不会被接受的,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祭舞情居然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了。
现在国师府的人找上门来了,她还这样维护自己。
所有的感动都是在这样的一瞬间的。
白舟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利用了别人,还是一个这样好的人。
对于白磬他也不了接,有时候也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白磬也许就是下一任国师的继承人选。
既然是这样的人,那肯定是有点难以对付的。
京城年年都会举行才礼文馨,每年都是同一个人得第一。不过这人的身份很是神秘,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他。
白舟就是那少数人中的其中一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老师会带他回来参加这个。
那夜无意的偷听却是让他知道了很多的秘密,同时也是他策划离开的开始。
对上这样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轻松。
白舟思索片刻,决定了就要自己出去。
就在他想要走进去的瞬间,祭舞情开口了:“三公子想要见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你真的有什么事,那么也请你等到白舟自己愿意去见你的时候再见。”
祭舞情这话说的很委婉。
白磬听到之后也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
今天应该是见不到人了。
白舟是见不到了,见到了祭舞情也是好的。
端起茶喝了一口,宽大的衣袍刚好挡住了他嘴角的弧度。
喝完了茶,也就告辞了。
还好国师府是让一个甚少步入京城的人过来。就算是他走南闯北的,最多也知道知道些新鲜事,了解国家各处的民情而已。对于京城复杂的情形也是不清楚的。
在白磬走的时候祭舞情还送了两步,接着就回去继续看送过来的东西。
只是还没看两眼,雅琳就过来说又有人找白舟了。
请了人进来才知道是陈连鑫。
陈连鑫一来就打发了屋子里的一众人。
在最后一个人退出去把门关好之后就开口问:“你为什么要收留白舟?”
连姐姐都不喊了。
祭舞情心里暗自嘲讽着,自己不过就是收留了个人而已,他们就有这样大的反应。难道要这水影阁的人都是他们的人他们才会甘心吗?
祭舞情无视了陈连鑫。
陈连鑫以为她是觉得自己也是派过来的说客,所以不理自己。
陈连鑫:“舞情姐姐,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白舟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这样贸然的就让他进了水影阁,你这样让皇上怎么想,让别人怎么看?”
祭舞情看着手中的书道:“白舟已经和国师府断绝关系了。”
陈连鑫看着她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有点烦躁。
一时就没有控制住说话的音量:“祭舞情你别忘了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