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东厂干的好事!”杨踏山简单将那件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成子琴脸色凝重,沉声道:“皇上……皇上怎么能这么办呢!”
“为了长生不老,再伤天害理的事情,皇上也办得出来!”杨踏山低声道,“所以我爹爹很是心灰意冷,最后一次劝谏,还与东厂的厂公吵了起来,被皇上拍龙案训斥了一顿,说再不想听我父亲的这些大道理,明显偏向东厂。”
成子琴道:“我也听说,现在东厂很厉害,说是锦衣卫见到他们都要客客气气的。”
“是啊,我父亲很是心伤,回到家和我祖母、大姨,还有我娘她们一商量,觉得东厂有皇上作靠山,肯定斗不过他们,既然不愿被东厂骑在头上当孙子,大家都觉得这官不能再当了,免得象当初被纪纲诬陷一样,被东厂整倒,还不如趁现在辞官,远走高飞,过逍遥日子去。”
成子琴道:“是啊,君子和小人斗,永远是吃亏的。只不过辞了官,东厂和皇上也未必会放过啊。”
“是,大家商量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好在我父亲与数次出使西洋的内官监太监郑和郑公公素来交好,父亲便与郑公公商量之后,决定辞官后,与郑公公一起出海下南洋,在海外寻找安身之所。”
成子琴拍手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要离开了大明范围,皇上和东厂也就心安了,这才能真正安全。”
“是啊,所以,我爹第二天早朝,便奏请告老还乡,要求跟随郑公公出使海外,云游四海,择所而居。皇上一听大喜,当即准奏,赏赐了我父亲若干金银珠宝,勉励了我父亲和郑和郑公公,让他们克日启程出使海外。所以,我娘他们开始变卖家产,我爹就来庆阳府叫我来了。”
说到这里,杨踏山在成子琴红唇上轻轻一吻:“子琴,你愿意跟随我出海,到天涯海角安家吗?”
成子琴回吻了一下杨踏山,羞涩而坚定地说:“嫁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太好了!”杨踏山紧紧搂着成子琴,两人深吻在一起。
当天,庆阳府知府衙门张灯结彩,给镇国公杨秋池的大公子杨踏山和成子琴操办婚事,由于成子琴父母双亡,而郑和出海之日已定,他们急着返回京城,这婚事也就一切从简。
虽然从简,却也是十分的热闹和隆重,庆阳府韩知府做证婚人,庆阳府上上下下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锣鼓喧天、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田妮子知道杨踏山他们成亲之后就要返回京城,又喜又悲,酒桌上紧紧拉着杨踏山的手簌簌掉眼泪。
杨踏山也有些心酸,他何曾不知道田妮子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可是,田妮子已经为人之妇,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了。
第二天,韩知府和庆阳府众官吏,还有衙门捕快一帮兄弟们和田妮子一直将杨秋池、杨踏山、成子琴还有丫鬟杏儿等一行人送到十里长亭,这才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