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霄坐在椅子上,生无可恋地说:“我开心不起来。”
“怎么了?”闵沣言很奇怪,“又没批评你。”
贝霄:“……简直比批评还可怕,比骂我更加惨无人道。”
闵沣言无语:“我怎么惨无人道了?”
“你这么跟我说话,语气态度都很好,让我特别有压力,让我感觉要是没做好,没按照你说的做,简直是罪大恶极。”
他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地继续说:“讲真还不如让教练来跟我说。”
“……为什么?”
“教练骂就骂吧。”贝霄说,“我知道我做错了,教练骂我,我心里能痛快点,毕竟教练对我那是爱之深,责之切。”
闵沣言:“……”
“但是让你来说就像是我们先来进行一场理智地交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爸给我讲道理,讲到我要吐了的时候。”贝霄抬头看着闵沣言,“我觉得你真的很有慈父潜质,完美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被父亲的道理支配得暗无天日的童年。”
闵沣言听着,脸上温和的表情慢慢消失,几秒钟后冷冰冰道:“我知道了,下次直接让柯澄骂你,骂得更狠点,你有倾向。”
“不是,我没有。”贝霄反驳,“这跟倾向没关系,我就是觉得你的态度太好了,让我特别有压力,连反驳都是一种错误,觉得不按照你说的做很对不起你一样。”
闵沣言眯起眼睛看了贝霄几秒,缓缓道:“贝霄。”
贝霄:“?”
“你今天打得有多菜,你心里面没数么?”
贝霄立马站起来反驳,“我不菜,你才菜,我从来不下饭。”